weibo:顾墨卿_日落铃兰瑞瓦肖
曹荀本命|墙头甚多|人散曲无终
吃一切君臣cp
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
青史几行名姓,北邙无数荒丘

[曹荀] 浮生·贰(脑洞清奇设定雷)

贰·哀

哀莫大于心死。当荀彧从昏迷中挣扎着醒过来时,后脑勺仍疼得他皱紧眉头。始作俑者看着他的脸叹气,神色复杂地将一封帛书和一份诏令递给他。钟繇是荀攸的知交好友,曾经在东都保护天子,钟荀两家又是世交,荀彧和他也算私交甚笃。

可没想到有一天,他被钟繇打晕了,醒来后他就成了荀攸。他还活着,这个事实令荀彧异常尴尬。他本该去死,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了,没想到有人却如此执着地想要他活下去。荀彧几乎忘了荀攸也是那样顽强固执的人,一向示人的温驯木讷太具有迷惑性,没料到他竟如此胆大妄为。一时之间他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,又感到十分荒谬和悲凉。他想去死,钟繇冷冷地提醒他现在的身份。可他若活下去,要怎么面对同僚,面对……曹操?荀彧一时间茫然无措,进退失据,只得木然不言一切听从钟繇,随他去吧……

荀彧随军至濡须口,一身素衣显得十分羸弱。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,灵魂轻飘飘地抽离于世,他听见贾诩的声音看见程昱的笑容,又像是什么也没听到、什么也没看到。身份倒置的荒诞令他有种不真实感,而看见全军缟素、被称为“荀军师”时,荀彧才真真切切地明白,总是沉默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,已经不在了。趁着钟繇去拿药的间隙,荀彧跑出营帐走到江边,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倒影。钟繇回来发现荀彧不见了匆忙来寻,见他站在河边还以为他仍要寻死。钟繇万分恼火,冲过去将人一把拉开掼到地上,骂骂咧咧地指责荀彧,大半的火都是冲着撒手离去的损友。大雪初晴,草地上尽是湿软的泥巴,荀彧两眼无神委顿在地,颇有些凄楚无助的形容。钟繇唉呀地叹息一声,还是伸出手把荀彧拉起来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。他拍拍荀彧衣襟上的泥土,双手扣住荀彧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:“不要辜负阿攸……人是会为一些很大的事情死去,却也会为了一些小事,好好地活着。你知道吗?”荀彧闭上眼睛疲惫地靠着钟繇,擦去眼角的泪痕轻轻点头。

 

庆功宴荀彧告病没去,独坐帐中研读有些生疏的兵法。读得疲乏又要克制着不熏香,荀彧放下书简出去透透气。月色清朗如水,流淌在如墨的夜色中,令人的心也不觉宁静下来。既然决定要替公达活着,那就好好地,做好每一件事吧。他克制着内心的伤感,推敲秦晋鞍之战中的用兵得失,无意识地走到了江边。江水在月光下泛出泠泠的波光,静静地向东流去。“逝者、如斯夫……”荀彧低声叹息,逝者已矣不可追啊。

“明明如月,何时可掇。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……”背后的声音惊得荀彧寒毛直树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他不断默念“我是荀攸、荀攸”面无表情地回头恭敬行礼。

“主公。”

曹操抒发了一通诗性,头还昏着,脚步踉跄,身子直晃悠。他眯起眼觑见个人影,素衣清瘦恭谨作揖。下意识地,他唤:“文若?”

荀彧心脏猛地一抽屏住呼吸,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。他知道,曹操喝醉了。正因为知道,心中才愈发伤痛。他控制住想要搀扶曹操的手,低眉敛目再次作揖道:“在下荀攸,荀公达。主公,你失言了。”

曹操醉酒时很好讲话,他恍恍惚惚地点头露出一个笑来:“哦,你是荀公达,那个跟文若长得很像的侄子。文若呢?”

“主公……”荀彧有些心累,这个人啊既无情又重情,斯人已逝,他现在这样一副样子,又是何必呢。如果不是借着荀攸的身份,他也不愿再和他再见。情何以堪。

曹操又迷糊起来,他望着荀彧的脸,神情无比哀伤。他伸手想要抓住荀彧的手,被侧身避开了也不在意,直接急切地诉说道:“文若……我还记得荀彧走进东郡太守府的身影,转瞬间却只剩下他在朝堂上斥责众臣转身离开的背影,无法挽留。是时光走得太匆忙,还是人心变得太快?我害怕了,我后悔了。我不该把他放在尚书令这个位置上这么久,我想要他还是做我的军司马,这样我就只是他的主公。你明白吗?我不是有意要他死的……我怎么会要他死呢?文若,你说我错了吗?”

荀彧一直面瘫脸沉默寡言着,低头看着奔流不息的江水,心里五味杂陈。主公,你这是与荀彧追伤荀彧书吗?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宁为玉碎的决定真的有一点任性。他想起最后一次探望荀攸时他未竟的话语。小叔,你知不知道我……会伤心?还有主公,关于他的死他连能够诉说的人都没有了吗……

曹操还在说着,似哭似笑:“文若,你知道吗,荀彧他是我的张良张子房,我的左膀右臂,可惜,他不是我的同道……他和世人一样,错看了我曹操……”

荀彧微微侧目。“君子爱人以德,不宜如此。”往事历历在目,你竟说我看错你。好,那我便看着,看看最后的结局。

 

*把钟繇看成一个无条件帮阿荀实现愿望的外挂就好(不

*这里阿钟阿荀只是好友(咦我为什么要解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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