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ibo:顾墨卿_日落铃兰瑞瓦肖
曹荀本命|墙头甚多|人散曲无终
吃一切君臣cp
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
青史几行名姓,北邙无数荒丘

【三国/楚汉】秦时文若魏子房(二)

(二)被玩坏了的鸿门宴

 “子房,子房啊!”刘邦辗转难眠,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大呼小叫一阵风似的闯进了张良的营帐,当然没人敢阻拦。榻上的人似乎被喊声惊扰到了,轻轻蹙了眉头,动了动身子,却没有醒过来。刘邦急匆匆的脚步顿住了,睡梦中的张良少了清醒时的锐利和锋芒,清秀温和,好似入鞘的绝世宝剑,敛去了一身的光华,内敛低调但仍拥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。
    荀彧不舒服地翻了个身,早年征战的经验让他警醒了过来,就感觉到有人直勾勾地盯着他。没人通报,难道是主公?他有些无奈地睁开眼,闭上又睁开,惊诧和警惕死死攥紧了他的心脏,这是什么地方?还有那个看起来像个市井无赖放肆地看着他的人是谁?
    刘邦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无礼却依旧没收回目光,想到今日那个凶吉难测的宴会,他忧心如焚地向“张良”诚心求教:“子房,昨日虽然在项伯面前求他替我们解释,但是项王那个人生性多疑,要是他依旧怀疑我,那今日岂不是要死,去赴宴也是死,不去也是死,这这这怎么办呐,子房!先生!求先生救我!”
    刚刚清醒的荀彧彻底傻掉了,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那个一脸激动地扯着自己衣袖的人。他叫我什么?项王,赴宴?他真想一头晕过去,却又在那个人焦急地喊着“子房!子房你怎么了,头晕吗?”的话语里按了按自己的额角,尽力平静下来搞清楚了目前状况——好歹先过了这关再说,但是留侯,一上来就是鸿门宴这出好戏,您太高看荀彧了吧……
    “咳咳,那个…彧呃…我没事,沛公,能不能放开我的衣服,”荀彧迅速冷静地回忆了一下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,对刘邦说:“沛公勿急,且问沛公据守函谷关可是想把项王拦在关外?”
    刘邦不假思索回答:“唉,我这不是一下子鬼迷心窍糊涂了嘛,我哪儿抵挡地住项王的虎狼之师啊。”
    荀彧直视刘邦,口气温和恭敬:“不,沛公当初是怎么想的?”心里略略有些怪异,带着跟大汉朝老祖宗讲话的拘谨。
    听见荀彧又问了一遍,刘邦领悟过来,眼珠子一转说道:“对,这是个误会,我当初只不过想为项王把守关中,防备盗贼作乱。”
    荀彧点点头,坚定地说:“沛公不必慌乱,良自会随沛公前去,不会让沛公独自陷入危难。”唉,这活太惊险了,可千万别有差错啊,要是高祖死在这了,大汉不就没了吗,那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,正逢对袁绍开战,还有公达、奉孝、仲德他们在,主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。
    刘邦看着他文弱白皙的脸上写满坚毅,一下子所有的忧虑恐惧全都没了,就算项羽坚持要杀他他也不怕了。他恢复了平日里惫懒的表情,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道:“子房,我不会有事的,你剑术也足以自保了,再带上樊哙应该万无一失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荀彧暗自磨牙,留侯大人,你不是体弱多病辟谷修仙吗,为什么还会剑术!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!曹孟德!都怪你老是喊“吾之子房”,害死我了!

    带着紧张忐忑的心情,荀彧陪刘邦赴宴,如同史记所载“西向侍”。在心中默想了一遍剧本,荀彧暗暗汗颜和庆幸,他没有超越谋圣的自信,最好还是按照历史走。他借着饮酒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楚霸王,还有那个谋略过人的亚父范增——他怎么隐隐觉着范增有哪里不对……此刻刘邦正在装可怜述说自己的苦衷,项羽神色微动,像是被说动了的样子。荀彧忽然发觉,范增居然没有出言刁难刘邦!奇怪……他又抬头看了范增一眼,他双手拢在袖子里,一副事不关己明哲保身的样子,但几次举樽又放下,似有为难徘徊不定。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里,荀彧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,手抖了一下,一筷子菜掉在案上,还好没人发觉——不,似乎是察觉到“张良”审视的目光,范增也看向他。项羽循着亚父的视线,开口道:“子房辅佐沛公入关中称王,可是要与我一争天下?”
    荀彧一口酒呛到连连咳嗽,他告罪一声借着整理仪容迅速措辞,回道:“臣为韩王送沛公,仗着项王之威名才侥幸先入关中,沛公不胜惶恐,故封闭宫室,还军霸上,只待项王前来。况且臣乃韩之司徒,于沛公帐下不过客居,又何谈辅佐呢?还望项王明鉴。”

    刘邦唯唯诺诺地点头,眼中闪过一抹黯然。
    范增忽然道:“酒席无以为乐,不如舞剑助兴吧。”
    这是要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了么。荀彧抱着看戏的心情想。没想到范增又接了一句:“武将舞剑杀气太重,陈都尉,你来吧。听说子房先生博浪击秦一人逃脱,想必剑术超群,一人舞剑甚是单调,不如你和陈都尉对舞吧。”
    卧槽,导演,这剧本不对啊!荀彧内心悲催无比,想要推辞却半天找不到理由。话说陈都尉不会是……
    “在下陈平,见过留……子房先生。”一个容貌俊秀的青年抱剑行礼,兴奋道。荀彧嘴角抽搐,那种违和感又冒出来了。还好在兖州时,丕公子喜欢击剑,每天臭美现给他看还吵嚷着教了他一招半势。他从容起身,回礼,剑出鞘,跟陈平虚虚比划了起来——却没想到他俩招式很相似,刘邦惊奇地咦了一声。又是一招挑过,荀彧趁着两人挨近时低声说了句:“你的剑术,也是丕公子教的?”对方一惊,剑不小心脱手,项羽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文人舞剑太过柔弱了,没有看头。”荀彧趁机退出营帐,把樊哙叫了叮嘱一番,帐内好戏继续。“陈平”也跟了出来,扯住荀彧道:“真是的,好不容易回到过去,还以为能见到嘉的偶像,结果居然是熟人。是文若么,哈哈哈哈主公老说你是他的子房,这算一语成谶么~”轻佻地摸了摸荀彧——张良的脸,郭嘉玩味地挑眉又道:“不过倒是见到留侯的样貌,还真是……太史公诚不欺我也。”荀彧打开他的手示意他别闹,问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范增也……”郭嘉笑嘻嘻道:“他在故意试探我们。嘿嘿,他那神态,不要问肯定是……贾老头。”“贾文和。”荀彧也接口,两人相视而笑。
    终于把项羽糊弄过去,刘邦安全回营,荀彧按照历史入帐辞谢。“这是送给亚父的。”荀彧说着暗自撇了撇嘴,数目“范增”。贾诩也懒得跑剧情了,在荀彧告辞后也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。三人找了个偏僻无人处,贾诩面色古怪地看着两人,郭嘉首先打破沉默:“文和好亏啊,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还是个老头子,看我多么潇洒俊秀……”贾诩咳嗽了一声打断某人自吹自擂——诶不,这算是吹捧曲逆侯吧,“原来是祭酒。”他看向“张良”,隐隐有幽香浮动,“想必这位是令君了。”郭嘉故意夸张地嗅了嗅,“刚才舞剑的时候就闻到了,还以为留侯也喜欢熏香,没想到是文若~”荀彧脸色微红道:“咳咳,正巧看到留侯帐内有个香囊……”

    贾诩岔开话题正色道:“关于这个意外,你们有什么头绪吗?”郭嘉皱眉道:“不知道,我昨天喝醉了,晕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。”荀彧也摇了摇头:“我昨天在尚书台,工作得太累,晕过去……”三人对视一眼,贾诩点点头,“我昨天也是莫名其妙就晕过去。”郭嘉一脸恍然大悟:“如果我们再晕一次,是不是就能回去了。”贾诩的笑带着他独有的阴险味道:“嘿嘿,祭酒大人不妨一试。”荀彧忧心忡忡地踱来踱去,最终说道:“还是不要冒险了……万一晕过去再醒来又跑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了怎么办。”郭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,笑容僵住了:“文若,文和,你说我们魂魄穿越到这里成了张良、陈平、范增,那这三人的魂魄呢?”三人面面相觑,几乎同时打了个冷颤。那三个大神,你们可千万别乱来啊……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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